每天如此,一天一天的重复。
因为太疼了,连续的复健动作很同意会造成病人再次休克,如果稍有不慎,本就才长好的肌肉会重新撕裂。
清晨总是从双腿贴满各种测试机器开始,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压腿伸直和掰腿弯曲,郯墨觉得骨节就像错位一样,每天都在重新将骨头拆卸然后重新组装,覆在外边的肌肉战战兢兢的维持拉伸撕扯。
郯墨住的是单人病房,隔壁的病房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同样出了车祸被送进了这家医院。
他是车祸后立马就被送了进来,程度远比郯墨轻松的多,可是每天的复健开始,隔着墙壁,所有人还是能听见他痛苦不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二十多对的大男人,疼到那种地步,郯墨的复健比他更辛苦,可从始至终,郯墨没有哭过一次,也没有喊过一次疼。
他总是咬着牙,双手抓在病床的床单上,偶尔疼到极致时闷哼一声,就再也没了别的声音。
可等每天的复健结束后,他咬紧的牙关,已经疼到不能吃东西,双手抓住的床单早就被撕破了口子,浑身被冷汗浸透了一遍又一遍,整个人再也没有一丁点力气。
一晚上的休息后,第二天又是一样的重复。
医院里有人受不了复健的疼痛最终选择了放弃,郯墨最早进来医院,走的人一批接着一批,他却留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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