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
她是个高傲的姑娘,这点忠实地继承了父亲的性格。于她而言,那些人的确该被千刀万剐,但不该是自己动手,那会很脏。而且,这也不该是神器云外镜应该去做的事。不值,真的不值。他们该活着,该好好地感受活着的痛苦,和随时随地都会倾泻而下的报应。
事实上,池梨的父亲,雪砚宗后来的掌门,的确这么做了。
“那你想去哪儿呢?”晓问。
“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
“您最好说确切些呀。”
“我不知道,随你挑吧。也许是天上,或者水里……哪儿都行,只要没有人来。”
晓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于是,他便将她带到绢云山的深涧内。
是了,云外镜不在云端之上,而在深渊之下。
她一人清心静气,常通过云外镜看外面的世界,学些江湖各地的武艺。即使是那些独门绝学,也能够被她一一看在眼里。有一天,她或许会出去——晓这么想,也任由她学,甚至会告诉她哪家的拳法过人,哪家的剑技优异,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动作,什么技艺该如何去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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