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徵是后来拜入门下的。但凡早一两年,恐怕也看不惯师父的作风。后来他隐约知道了吧……只是没亲自看到的事,就当不知情。直到今天他觉得师父有不对的地方,也要提出来。所以商经常同他争执,恐怕你也目睹过。唯独宫她……”
他没再说下去。梧惠的脑海里刚浮现出那两人叽叽喳喳吵闹的样子,忽然便被一个威严而稳重的面孔取而代之。
“算了。”角就此打住,“的确是师父给了我们重来的机会。我们逃离那些让我们伤心的地方,拥有了新的名字,和新的人生。按霏云轩一脉相承的规矩,有了这宫商角的称号,便失了自己真实的名姓。但在回到戏楼前,师父还是给我们起了独有的名字。她读过很多书,起名很讲究……新生的我们,都愿为她而活。她包容理解我们每个人的苦衷。”
“我的确没有立场评价各位的功过。”梧惠轻叹,“只是从法律上……杀人这种事,的确没有什么辩驳的余地。”
“你说什么?”角的语气变得惊讶乃至惊悚,“杀人?谁杀人?”
梧惠愣住了。她忽然意识到,角并不认为他和师门上下,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怎么可能?那资料里为什么这么写……若并没有发生,自己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是……是那些信息里写的。”梧惠尴尬地说,声音越来越轻,“没这回事吗……”
角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梧惠一个激灵。
“笑话!这种事怎么可能!即使我当时差点……但我也失败了。我是在逃跑的路上被她拯救的。在几年前,我们便有一面之缘,她那时便邀请我加入。或许是因为……我能吹响那个法器。但是——”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也没有真正伤害谁。其他人,也向来遵纪守法,即使面对极端的情景也不曾真正失去理性,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正是云霏在那时伸出手,拉了我们一把,才不至于让我们沦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杀人放火这种勾当,我们绝不可能去做!这纯粹是污蔑!”
角厉声说着,又咬紧牙关,低声嚷道:“别是殷社在耍什么花招,挑拨离间……”
虽说是戏子,但他的态度真不像演的。只是梧惠确定,这些信息在经过殷社的手之前就是这么写的了……真不知道是哪边说了谎。研究所吗?若是这样自己的话也太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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