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乱战的两军就凭他者的衣服分辨敌我,毕竟即便是拿骚、科布伦茨民兵也特别套上简易白袍,虽没有缝上蓝布条,也完好证明了身份。
如血肉磨坊般的战场正在进一步糜烂,鸡贼的黑狐连滚带爬蠕动到河边,他已经浑身是泥,爬行中又沾染大量血迹,再当他在河边站起来,甚至胡须也沾染了别人的血。
就像是刚刚撕咬完海豹的北极熊,连白毛都因血渍发红。
眼前的景象非常凌乱,受到深深刺激的他再也顾不得怯懦,拎着剑不顾跌落的头盔依然奔赴战场。
不得不说,这位同样有着金色头发的肥胖年轻人,他的金发在乱战中成了一种象征。
就仿佛这个家伙在模彷罗斯王留里克。
黑狐再无怯懦,也无需胡思乱想,见得地上有弥留蠕动的敌人,对着伤者的要害就勐刺几剑。
直到在机缘巧合中,黑狐站在了弥留的男爵沃尔夫冈的身边。
眼前正大口吐血的男人瞪大血红的双眼,此人面色铁青浑身是泥,一身装饰考究的外袍子与其他法兰克士兵完全不同。
“你……是一个贵族?”
沃尔夫冈忍痛都囔着嘴巴,又缓慢伸出右手分明要表达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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