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雷格拉夫耸耸肩,理直气壮道:“开战一事不假。这里是安茹,有一群匪徒占领城市,我带兵剿灭合情合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匪徒是效忠你们的驻军。所以我释放了所有的被俘者,我获悉那些妇孺是驻军的家属,有数百人被俘,我命令他们立刻离开城市。”说到这里雷格拉夫两手一摊,气势上明显带着余气:“至于他们是否会死。如果死了,那就是被魔鬼袭击咯。”艾德莱德没想到这小子如今还学会狡辩了,但是这些事情,战场上打不赢,谈判桌上纵使自己巧舌如簧,人家随时可以掀桌子。
她感觉安茹当地人憋着深深怒气,守军在本地过分搜刮是真,固然普通农夫不敢反抗图尔军队,若是有强人组织他们抵抗,那就完全不同了。
因为教会间传递的书信已经明确表示,雷格拉夫在香农招募民兵一千,说不到在安茹还能再招募一千。
他几乎是瞬间招募了一支民兵陈兵城门,之所以如此顺利,一定是小子利用了仇恨。
图尔现在反而因为丈夫的积极扩张变得衰落,扩张是为了强大,能打得勒芒、安茹、香农、奥尔良等地都有大小不一的怨气,实在令人糟心。
也许,这趁着内战而扩张的举动本来就是错的。艾德莱德代表丈夫,干脆不再提有关厮杀与迫害的事。
她说:“其实,我们此来是索要十一税的。”
“那些粮食?”
“对。请给我们,得了粮食我们立刻离开,我们承诺以后未经你的允许,永远不踏足安茹。”
“你们的粮食?”雷格拉夫摇摇头:“那是我的粮食。”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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