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朗叹了口气,在会议桌最上边的位置上坐下,他笑意吟吟,可任谁都看得出来眼神中的冰冷,“祖业?呵呵……难道顾氏集团,不是顾家的祖业,金棉川不过是个荆棘之地,却惹得你们人人相争,如今,竟把咱们顾家人都给牵连了进去,你们说,这生意我还留得留不得?”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的,皆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顾逸朗右手边坐着的男人,是中意混血的男人,人到中年,看起来却是更为丰神俊朗,他是顾家旁系,也是董事局的大股东,顾远。
他说,“逸朗侄儿,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顾家在金棉川,一向是风平浪静,怎么现在倒是被你说的那么罪大恶极了?”
“叔父您错了,金棉川从来就没有过风平浪静,您和众位叔伯远在Y国,又如何能够一一知晓?”顾逸朗转头看着他严肃沉稳的脸,眼神中轻易就多了一抹压迫。
顾远愣了一下,没想到顾逸朗会这样回答他,他说,“就算是这样,那也没有必要全然不顾祖训,金棉川向来由咱们顾家做主,现在你作为顾先生,说撤就撤,你将我们这些老家伙置于何地啊?”
“置于何地……”顾逸朗喃喃地重复着顾远的话,轻笑出声,“叔父这话刚好说到了侄儿的心坎上,可顾家向来由顾先生做主,这也是祖训,顾家把控在你们这些长辈手里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退位让贤,众位叔伯,是否该好好考虑考虑,颐养天年的事了?”
顾逸朗说的这番话,比起平时那个温驯有礼的他,倒是更为狂妄了,只是沉睡的狮子终究会醒,弱小的幼虎也终会有长大的那一天,更何况这一次,他们是触到了顾逸朗的逆鳞。
顾颜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顾石臻,全了顾长眠的脸面,可是他们不知感激,更不会做长辈,如此,也就不需要再跟他们客气了。
顾长眠早已愤愤不平,他现在可是后悔的不得了,当初那个为父亲马首是瞻的顾逸朗,因为顾颜,而性情大变,根本就不顾及他这个父亲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冷冷哼道,“阿逸,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顾颜现在对你尽心尽力,难保他日,她不会为了你手中的权力反咬你一口。”
顾逸朗淡然一笑地摇头,他说,“父亲,您难道忘了吗?我曾经说过的诺言,若是顾颜有朝一日想要这顾氏的天下,那么我会拱手相让。”
“哈哈哈……长眠,原来你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还真是孝顺。”顾石臻语带嘲讽地说道。
顾长眠气愤难平,可现在的他,无论是在顾家还是顾氏,都没有实权,唯一能做的便是依附着顾石臻,被自己的亲生儿子逼到这个份上,顾长眠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顾逸朗还没对顾石臻发难,他倒是先出声了,顾逸朗将目光对准顾石臻坐着的方向,他说,“伯父,您应该不会忘了,您的这条命,刚好就是您口中的外人施舍的,您有什么好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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