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陉年对他点了点头，“郑叔放心。”

        看着纪陉年走过来，莫瓷别过头不愿意去看他，纪陉年也不在意，在她床边坐下来，嘴角漾开一抹温柔笑颜，“小瓷，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我跟你，已经无法可说了。”莫瓷盖在被子下面的手紧张地揪着衣角，心中隐隐觉得惶惑。

        纪陉年又岂会看不出她的紧张，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拉出来，“小瓷，你就那么害怕我吗？”

        一句温柔又带着疼痛的话，让莫瓷彻底没了防备，眼泪从眼眶夺眶而出，她哭得泣不成声，“纪陉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有多么放不开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不能像六年前一样的残忍？”

        纪陉年将她抱坐起来搂在怀里，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小瓷，六年前的事，全部都是错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早就后悔了，小瓷，是我太自私，一昧地只想逃避，不愿意面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觉，对不起……”

        莫瓷紧紧抓着纪陉年的衣服，她说，“纪陉年，我的病，可能这辈子都好不了的，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累赘。”

        纪陉年笑着对她摇了摇头，“没有关系的，好不了也没有关系，小瓷，我会陪在你身边，以后都由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莫瓷没有说话，安静地靠在纪陉年怀里，全然地默认，郑旭岩说的没有错，她确实应该走出来了，这些年，不好过的人，又岂止是她，事情因他们而起，也该是时候由他们结束了。

        “三哥，我愿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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