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陉年握笔的手陷入极致的颤动,眼底一片狂风暴雨,多么可怖的认知,多么可怜……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浓烈的罪恶,正一点一滴地被释放出来,“可是,我不敢……”
“陆先生,请上车!”洪涛站在宾利的后座车门边,做了个请的动作。
陆远坔乘坐的飞机降落在F市机场时,已至凌晨两点,机场门口只有一排路灯迎接他,而机场这里离市区又有不小的距离,一眼望过去,皆是黑黝黝的,不着边际。
“陆先生,我们送您到酒店休息!”副驾驶座上的洪涛转头对陆远坔说,来接他之前莫凉枫有过交代,对这个人必须要三分客气七分恭敬。
大概是长时间坐飞机后的疲惫,陆远坔海一般深蓝色的眼睛变淡了许多,他开口,不太标准却很清晰的中文,说道,“我想先去看看她……”
洪涛微微一讶,怔了小半会,才吩咐司机调头,“回莫家!”
室内的小台灯搁在床头柜,橘黄色的灯光柔柔地罩着她,瓷白的肤色经暖暖的光束,生了透明感。
被子盖住了莫瓷整个身子,余下半截白嫩的脖颈,长睫随着呼吸扇动,娇俏的五官赢弱得不像话。这一晚,她的房间进进出出都是人,莫凉枫更是彻夜守着。
陆远坔只在床头看了看她,接着走过去和莫凉枫肩并肩站在窗前,“她为什么突然这样?”厚重的麻帘被捆在两边,留下半透明的纱幔,隐约可视外面。
“小瓷的事,你知道多少?”莫凉枫两手交叉搭着手臂,悠悠地开口问。
陆远坔偏头看床上躺着的人儿,眉眼尽是雾气,“全部。”
他知道的,是莫瓷的全部,从开始到被迫终止的,全部!
“她昨天,去了当年那个酒吧!”隐忍的声线,在寂静的夜晚无限放大,悲凉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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