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的前台后面,站着一个瘦弱的年轻女人。她告诉阿修,他的朋友已经帮他办理好了登记手续,然后把他房间的长方形塑料钥匙卡递给他。她有一头淡金色的长发,那张脸隐隐约约有点像啮齿类动物,尤其是当她一脸怀疑表情打量别人、然后放松下来、露出微笑的时候。她不肯把德林沃德的房间号码告诉他,还坚持要给德林沃德的房间挂个电话,通知他的客人已经到了。
德林沃德从房间里出来,走进大厅,冲阿修招手打招呼。
“葬礼举行得怎么样?”他问。
“结束了。”阿修回答说。
“不想谈葬礼的事?”
“不想。”阿修说。
“很好。”德林沃德笑起来,“这年头就是话太多。说说说。如果人人都学会默不作声忍受痛苦,这个国家会好得多。”
德林沃德带他去他的房间,穿过走廊时路过阿修自己的房间。德林沃德的房间里到处铺满打开的地图,有的摊在床上,有的贴在墙上。德林沃德用颜色鲜艳的标记笔在地图上画满记号,弄得上面一片荧光绿、嫩粉红和亮橙黄色。
“我刚刚被一个男孩绑架了。”阿修告诉他,“他叫我告诉你,说你应该被抛进历史的垃圾堆,而和他一样的人则乘着豪华轿车飞驰在人生的超级高速公路上。诸如此类的话。”
“小杂种。”德林沃德咒骂一声。
“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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