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好了。”阿修说,“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留下的东西了。”
德林沃德在盘子里堆满了自助早餐提供的各种肉食。阿修只拿了几片甜瓜、一个百吉饼,还有一小碟奶油。他们在椅子上坐下。
“昨天晚上你一定又做恶梦了。”德林沃德说。
“对。”阿修承认说。早晨起床时,他发现旅馆地毯上清晰地印着劳拉沾满墓土的脚印,从他的卧室一直到前台大厅,再到门外。
“为什么大家管你叫阿修?”德林沃德问。
阿修无所谓地耸耸肩。“只不过是个名字。”他说。窗外雾气弥漫的世界像一副铅笔素描画,由十几种不同深浅的灰黑色调组成。不时有些模糊的红色或纯白色灯光,仿佛弄污画面的斑点。“你是怎么受伤的?”
德林沃德把六七块熏肉塞进嘴里咀嚼着,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流出来的油。“其实我并没受伤,”他解释说,“我只是有些厌恶,厌恶和那些无聊的利欲熏心的家伙再游戏下去,所以我确保自己输了,输给了一个还算不错人,然后囚禁了自己。”
“好吧。你有什么打算?”
德林沃德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他吃掉几块肉色鲜艳的火腿,从胡须上拣下一颗肉渣,放在盘子中。“给你说说我的计划:明天晚上我们要见几个人,他们在各自的领域内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别被他们的怪异举止吓倒。会面地点是全国最重要的场所之一。那以后,我们要和他们一起喝酒吃饭。我必须招揽他们参加我所组织的这次行动。”
“这个最重要的场所在哪儿?”
“你会看到的,我的孩子。我说的是最重要的场所之一,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已经捎信给我的同事们了。这一路上,我们会在伦敦中途停留,要在那儿弄点钱,跟玩儿似的,弄到许多现钞,比我现在有的多得多。那以后,我们去考文垂。”德林沃德付了账,两人离开餐厅,穿过街道,走回旅馆的停车场。德林沃德把车钥匙抛给阿修,叫他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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