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恭敬敬地把刚才切割下来并移走的器官重新放回女孩的胸腔,肠子和胸骨也一一放回原处,并把切割开的皮肤边缘压在一起。接着,他取出粗大的针和线,灵巧敏捷地把尸体切口一针一线地缝合起来,感觉像在缝补棒球。尸体从一堆肉再度变回一个女孩。
“你看,有的人认为生命本质就是这样一堆肉、骨头、血液或者别的实在的东西通过缝缝补补,结合在一起。但是不管怎么样,就算用再好的魔法,想要把灵魂离体的生命重新唤醒,都困难的多。”内瑟斯看了阿修一眼,好像以为阿修有这样的想法一样。
阿修确实有,就在不久前,劳拉刚刚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我要去喝瓶啤酒。”内瑟斯说着,摘下橡皮手套,丢在垃圾桶里,再脱下棕黑色的罩衣,丢进洗衣篮。最后,他拿起带纸托的罐子,里面装着红的、紫的、褐色的各种器官组织。“一起来吗?”
他们沿着后面的楼梯走到厨房。这是一间褐色与白色相间、朴素体面的房间。至于装饰风格,阿修觉得它上一次装修大概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而且装修之后没有作过任何改动。厨房一侧墙边是一个很大的咯咯作响的冰箱。内瑟斯打开冰箱门,把装着脾脏、肾脏、肝脏和心脏的塑料罐子放进去,又取出三个棕色瓶子。阿兹尔打开玻璃门的酒杯柜,取出三个高高的玻璃杯,挥挥手,示意阿修在餐桌旁坐下。
阿兹尔倒出啤酒,先递给阿修一杯,然后递给内瑟斯。啤酒的味道很不错,微微有点苦,颜色很深。
“好啤酒。”阿修忍不住称赞说。
“我们自己酿的。”阿兹尔说,“在过去,酿啤酒的一直是女人,她们的技术比我们好得多。但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了,我,他,还有她。”他指指那只蜷在墙角猫篮里呼呼大睡的褐色小猫,“最初我们本来有很多人。可是赛恩离开了我们,出门探险去了,那是……两百年前?一定是的,到现在已经两百年了。我们接到过他从符文之地寄来的明信片,那大概是在年,然后就什么消息都没有了。还有可怜的雷克顿,他完全疯了……”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最后变成一声叹息,伤感地摇着头。
“我偶尔还能看到他,”内瑟斯说,“出去接尸体的时候。”他啜了口啤酒。
“我会努力工作,补偿住在这里的费用。”阿修说,“你们告诉我要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我们会帮你找到事情做的。”内瑟斯同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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