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眼中的光芒疏忽熄灭,低下头去,道:“曾沾满鲜血的人,如何再配穿白衣?”
魏源心头微动,内心深处,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情感逐渐流出。
苏棠下定决心一般,抬头迎上他的目光,道:“让我为了怪病试药吧,这是我能的赎罪,我心甘情愿。”
顿了顿,她又道:“而且我相信,以医仙的能力,一定能救好我。”
这下,魏源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怪病的试药远比想象中更为艰难,魏源在密涧中找到了一间年代久远的小茅屋,略微收拾了一下,便将从江北染病后的苏棠安置了进去,隔绝起来。
每日,他翻遍医书,采集草药,熬成一碗碗色泽漆黑气温刺鼻的药汤,送给苏棠服下。
起初,苏棠尚神志清醒,甚至还能替他看一看药炉的火,打打下手。
后来病情加重,苏棠周身乏力,只能卧在床上。但只要她还能抬起一根手指头,便坚持要自己服下汤药,绝不让魏源代劳。
再后来,苏棠每日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昏睡,醒来后,神智也并不清楚,常常又哭又笑。有好几次,她都抱着喂药的魏源,呜咽着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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