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小平马上笑道：“肖秦，你这是雪上加霜、雪中送炭呢，还是火上浇油？”

        不等肖秦回答，L副就接话道：“我看三种作用是因人而异。”

        看来L副还真的护着这位小老乡，生怕他为难。这主要是李副虽然知道D小平与这个小老乡的关系不错，观点也很接近，但却不知曾有过七年前宏昌步校将军楼上发生的一幕，从那个夜晚开始，D小平与肖秦的关系就不是其他人所能理解和替代的了。

        所以L副听来是不好回答的问题，在肖秦耳里却根本就是一种亲昵的褒奖。

        不过肖秦还是对L副一欠身表示了感谢，接着又道：“巧合之外，利用国际上有利的时机，为华夏创造更好的国际政治和经济环境，同时让华夏的企业能够通过走出去的这个机会，借鉴吸收新进的企业管理和施工管理经验，进而推动国内的企业改革，这是我们之所以这样做的两个主要目的。”

        说到这里，见两位副没有作声，肖秦又接着道：“我认为我们不但要看到国内与国外在技术和设备上的差距，同时也要看到在管理上的差距。粉碎四人帮以来，国内企业在管理上下了一些功夫，但主要是恢复生产秩序和一般管理秩序方面的，也就是说是最基本、而且是叫低端的一种恢复，有现代企业的外壳，却无现代企业的内涵，然而要想尽快改变这种情况，从国内着手将会面临很大困难，就像我在国内的那些援助项目，我们只能控制资金的流向和最近本的质量，在建过程中的施工组织和众多的人力与物资的浪费状况，我们派驻的人员虽多次提出，可根本无法改变。但如果把企业放到国外去，在相对、干扰较少的环境下来逼迫其消除内部的惰性和不利的传统习惯，企业的很多改革就便于推动了，一旦产生良好的效果，国内企业跟着进行生产和管理体制的改革，就有了更有说服力的依据和可借鉴的模式，而且瑞市出口加工区也不再是木秀于林了。”

        肖秦刚一停下来，陆文清就跟着补充道：“其实我们也考虑了国内的国情，不会要求派出的企业完全按国外的体制来做。首先，我们并没有采取招标的形式，而是委托承包，同时也会给国内的企业留出一定的适应期，项目进度可以先慢后快，逐步提速。企业进入缅甸以后，党组织和政治工作系统可以在内部照常发挥作用，可以限制施工人员的活动范围，控制一般人员与外界的接触，主要是通过对各种经济技术指标的要求，来促进企业产生自身进行改革的能动，让企业自发来呼唤国内的企业改革。还要说明一点，如果在企业真正努力了的情况下仍产生了亏损，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总之，要让这些企业满带收获而归。不过最后这点希望两位首长要暂时帮着保密呦！”

        陆文清说完，只见D小平深吸一口烟道：“肖秦给我们出题，女娃儿给我们打气，你们一唱一和呀！”

        陆文清马上改用川话道：“一直都是肖秦定调子，我来伴奏。我不抢他的风头。”

        而已“不抢风头？”肖秦心道：“只是没有抢完而！”

        L副一旁打趣道：“肖秦，他们说川康话，我们两个也说家乡话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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