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公请看。”
唐伯虎闪目看去,这是个很小的梅花印记,不明所以。
“王大人,莫非这里面有玄机?”
王岳颔首,“是大有玄机,南方的纸张想入京城,尤其是澄心堂这种上品好纸,都是有统一渠道的,没有这个梅花印,就是假的……而能承销澄心堂纸的,也必然是圈子里面的,如果没人在背后撑腰,仅仅靠着普通商人的力量,是万万弄不到货源的。”
王岳说完,又指了指外面,笑道:“在这种地方,又是这么大的门脸,三教九流,多少人盯着?没有点本事,如何镇得住场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唐寅都听傻了,真是好有道理啊!
可他这个三元及第,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头发都花白了,自己学的是什么啊?他迟愣好久,突然起身,深深一躬。
“王大人,在下实在是太自大了,自觉看懂了你的安民之法,竟然大言不惭,东施效颦,现在看来,真是徒增笑料。唐某真是无地自容!”
王岳安慰道:“状元公文采过人,傲视古今,没有人能面面俱到,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不然!”唐寅断然摇头,“王大人,我说朝中诸公无能,不会治国。可我不也一样眼高手低,由此可见,这是文人的通病!都觉得读了书,懂了道理,就能高高在上,无所不能。殊不知,我们才是井底之蛙,非常可笑。”
说到这里,唐寅再度向王岳鞠躬施礼,“大人,下官真心向大人求教,请求大人指点,到底该如何做事,大人若能不吝赐教,在下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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