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盯着众人,“天下至亲者,莫过于父子,陛下自幼生长在兴献帝身边,并未曾过继任何人为子,难道要陛下瞪着眼睛说瞎话,叫亲生父亲为叔父?有这样的道理吗?”
“朝廷诸公喜欢说朝野都是这么想的,这是天下人的意思。咱们这些人,来自两京一十三省,天南地北,地方上怎么议论,我们应该清楚,道理何在,我们也知道!唐某不才,愿意上万言书,陈说此事,不知道诸位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联名?让当朝诸公,真正瞧瞧,天下人是怎么想的?”
唐寅抑扬顿挫,光是声音就充满了穿透力,他讲的话,也入情入理。
如果朱厚熜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少年,只能借助孝宗的人望,才能坐稳龙椅,那也就罢了。
可纵观朱厚熜的做为,人家明明有资格当皇帝,还凭什么委屈自己?
这些新科贡士当中,不乏元老重臣的门下,他们在大礼议这个问题上,是支持杨廷和的,可是在这时候,这个局势下,他们不敢站出来反驳。
几十年的沉沦,虽然没有磨平唐寅的棱角,可也让这位大才子变得心思机敏起来,他选择的这个时间点,实在是太妙了。
会试结束,殿试还没举行。
虽说殿试不黜落,但是今年的情况邪门,谁也不敢拍胸脯,而且即便不黜落,还有排名的问题。
毕竟进士出身和同进士出身,那可不是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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