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个月了,每天少则几份,多则几十份。前些天,朕迎请母后进京,光是为了母后的尊号,就有几十个言官,指指点点。元辅,你说他们放着民生利病不顾,专注于朕的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杨廷和老脸煞白,他只能匍匐地上,“启奏陛下,老臣以为,以为天子没有家事!陛下的事,就是天下事!”
“只可惜天下事,却不是臣子之事!”朱厚熜一句话,仿佛沾了毒的匕首,直刺杨廷和。
“元辅,你还记得前些时候,朕让百官捐钱,修建外城的事吗?”
杨廷和的额头瞬间冒汗了,“老臣记得,老臣不能为陛下解忧,老臣惭愧!”
朱厚熜呵呵一笑,“元辅,你这话客气了,其实朕觉得你说的一件事,非常有道理。那就是多年来,积弊无数……而众多积弊当中,本应该匡扶社稷,监察百官,关心民生疾苦的言官,却一心以言官身份为终南捷径,想要讨好权贵,希图迅速高升,执法者玩弄国法,这才是大明最大的弊端!”
“吾皇圣明!”
王岳带头高呼,甚至不惜跪倒。朱厚熜说得是真他娘的有道理!
杨一清也紧跟着跪倒,“陛下英明睿智,一针见血,言官已经不能不整治了!”
袁宗皋眼中含泪,这是自己的学生,他终于有了一丝圣君之姿,老头倍感欣慰。梁储,严嵩,都跟着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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