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着腰挥舞镰刀的老汉,停了片刻,焕然大悟道:“是外乡人吧?等俺割完了,就招待你们。”
一个时辰之后,王岳,朱厚熜,坐在了一架葡萄下面,他们面前的三条腿的桌子上,摆着一盆热气腾腾的蚕豆,老汉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个黑黝黝的坛子,从里面小心翼翼,倒出两碗浑浊的酒水。
“只有这个了,客人们不要见怪。”
朱厚熜不想拒绝老人的好意,但是这样的东西,他是真的咽不下去。
他干脆直入主题。
“听说天子南巡,就要到淮安了,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了,早就听说了……一听到这事,俺就生气。你说咱们皇帝,不好好在他的家里待着,跑出来干什么?”
王岳强忍着笑意,低声道:“老丈,陛下关心民生疾苦,出来瞧瞧,也是理所当然。”
“他关心民生疾苦?那他一来,就让俺受苦了,又是什么理儿?”老头气哼哼道。
“老丈受苦了?”朱厚熜沉声问道。
“那可不!俺的两个儿子都被叫走了,说是替皇帝修行宫了。俺也不知道行宫是个什么玩意,听说是给皇帝住的。俺就琢磨着,皇帝出来,住客栈不也挺好的?还费那个力气干什么。这不是浪费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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