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的事情闹到了这一步,整个朝堂都被牵连进去。
曾经帝党的盟友,到了这一刻,也难免互相猜忌,彼此离心离德。
“张阁老,咱们俩同为阁员好几年了,却从来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正好,我那里还有一坛子六十年的花雕,咱们喝两杯,谈谈心。”
贾咏笑呵呵发出了邀请。
张孚敬沉吟半晌,才把面前堆积如山的公文推到了一边,抬头笑道:“能得到贾阁老的邀请,实在是我的荣幸。酒可以喝,菜不用准备太多了,有三五十个就行了。”
贾咏差点昏过去,“吃得完吗?”
“吃不完打包,反正你又不缺这点菜钱。”
贾咏点头,“我是不缺,可总吃剩菜也不行,回头啊,我送你点自家晒得腊肉……放心吧,是我拿自己俸禄买的,夫人动手做的,你可以放心吃,干净着呢!”
张孚敬顿了顿,深深一躬,“贾阁老有心了。”
贾咏见张孚敬发自肺腑,他也笑了,探手抓着张璁的胳膊,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直接到了贾咏的家。
贾府不大,但绝对精致,家具都是紫檀的,精雕细琢,泛着柔和的光泽,墙上的画也都出自名家之手,不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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