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本多忠胜出现后,十河一存那暴躁的眼里终于多了一抹严肃。然而,他并没有和挡在自己马前的本多忠胜交锋的意思,在提高马速的同时,他以那健硕身体不该有的灵活度在马上快速变换了姿势,蹲到了马背上,随后踩着马头高高跃起,跳离马背,打算直接飞过本多忠胜的头顶去攻击雨秋平。十河一存在空中瞄准着雨秋平,把手里的方天画戟向后拉举到了远高于头顶那不该存在的角度——这样的蓄力,该是多么势大力沉的一击啊。
“你以为我会再吃同一次亏吗!”
本多忠胜永远不会忘记,当年西土佐一战,十河一存就是当着自己的面高高跃起,从他的头顶飞跃,直接落到了他身后,径直追杀雨秋平而去。那一次雨秋平几乎丧命,这是本多忠胜多年铭记在心的耻辱!
此刻,早就料到十河一存动作的本多忠胜怒吼着高高跃起,踩着身侧一个慌不择路的水手的肩膀猛地往上一跳,跳到比十河一存只矮小半个身位的高度,巨大的反作用力把那个水手直接踩翻在地。本多忠胜同样扭身蓄力,把蜻蛉切横拉到了夸张的角度,随后狠狠地向十河一存的腹部一击横扫。东国西国最可怕的两位武者,此刻都跃到接近两米的空中,互相向彼此的方向飞去,即将在凌空迎来决胜一击。
“他跳得比我高,以下击上,不一定能赢。”本多忠胜心里做好了失败的觉悟,却没有半点动摇,“但是至少可以把他打下来,挡住他…殿下就可以逃走。”
然而,预想中那足以把虎口震裂的枪戟相交时的巨大冲击并没有到来。那不是金属的碰撞,取而代之的——是蜻蛉切轻易撕裂并斩断肉体和骨骼的粘滞感,以及穿透肉体后骤然出现的轻松。
本多忠胜难以置信地缓缓扭头向斜上方望去,泼洒开来的鲜血和错开成两半的黑影已经给了他答案——他已经把十河一存腰斩了。
十河一存没有挥戟、没有格挡。
“怎么可能?”本多忠胜心下愕然,十河一存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然后他马上意识到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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