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糊涂啊!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不留活口?”丹羽长秀听到结果后气恼地直咬牙,“这些侍卫怎么如此冒失?”
“但如果行凶者当场就被格杀了…”和丹羽长秀不一样,雨秋平立刻意识到了一个更大的不合理之处,“那…”
“那么那个从京都西南跑掉的天皇侍卫又是谁啊?那个大江正平…”明智光秀显然心有灵犀地和雨秋平想到了一块,接过了雨秋平戛然而止的话。
“你们说巧不巧?”织田信长的脸色此刻阴沉地可怕,几乎能拧出褶皱来,“那连夜从京都逃亡的大江正平,就是当场格杀了岩部俊手的人。”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没有一个人能够再短时间内理清这太过震撼的情报。半晌后,丹羽长秀才怔怔地问道:“是…杀人灭口吗?”
“真是聪明的做法啊,切。”织田信长忽然哈哈大笑了两声,随后往地板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抬起木履来在自己啐过的地方狠狠地碾了碾,“那风魔忍者给神官报信后被杀了,神官给岩部俊手报信后被杀了,岩部俊手杀了陛下后再由大江正平把他杀了……当场格杀,以天皇陛下的安危为由,谁也不能说他,却可以不动声色地把情报彻底抹杀。然后大江正平这个救驾功臣再混出宫去,连夜逃走,我们织田家连一丝一毫的内情都问不出来啊…好算计啊,一个活口都不给我们留下。”
“你们猜这大江正平能活多久?”织田信长摊开手来,使劲地上下甩了甩,“马上又会来个人把他也灭口了吧,然后我们又上哪儿去找那个不知面目、不知去向的灭口者?”
织田信长话音刚落,门口的蒲生氏乡就敲了敲门,将一张纸递给了织田信长的小姓,又转手送到了织田信长手中。织田信长只是扫了一眼,便云淡风轻地把纸条随手揉成了团,扔给了坐得离他最近的丹羽长秀。丹羽长秀解下纸团,打开一看后就脸色惨白。
“大江正平…尸体在摄津国被发现了,凶手不明。”
丹羽长秀难以置信地念出了纸上的内容,在场众人也再次面面相觑地不知该说什么。
“看嘛,看嘛,线索全断了,什么都没给余剩下,这幕后的策划者真是好手段啊,嘿嘿…”织田信长干笑了两声,漫不经心地走到了桌案旁,随后骤然起脚一下子就将桌案给踹飞了出去,桌案上摆着的茶器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人都是一次性的,干完活就杀。而且啊,在伊势神宫和皇宫里居然还有潜藏了十几年、二十年的内线?就等着今朝发难?二十年前我们织田家还是尾张的小豪族呢啊,至于吗?”池田恒兴听到这里也只觉得不可思议,连连摇头着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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