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个屁,数个屁,你们啊,就是太嫩,来来来,都过来,老爷子今天给你们上一课——你们聊天打屁的功夫,老爷子我可一直都没闲着,始终盯着下面呢~”老头儿捋着花白的胡子,面露得意之色。
“下边儿?下边儿最多能看到菜市口——哎~张大爷,莫非您有天眼通?”一边儿好奇的小卒看着不过十四五岁,一脸稚气的他却已经少了一只手掌——也许这就是他年纪轻轻便也遭到裁减的原因。
“通你个头,是,咱是看不见南门,可是咱看得见大堆的人往南跑,也看得见大堆的人乌泱乌泱地折了回来——你们想想,若是姓狐的胜了,那该有人来咱们这开机关放栈道啊?可下面的兄弟都跑得跟放养的羊似的,那不是段将军进了城,又是什么?”老头说破天机,众人随即一哄而散,似乎不满意玄机原来只是这么简单,可老头儿却撇了撇嘴说道,“所谓见风使舵,没个三五十年的经验可不成,你们,哼~且有得学呢!”
老卒又抱着长矛席地而坐打起了盹,其余的降兵也躺地七扭八歪,那些龙骧武卒却像是生了根的树一样,一个个地站得笔直。
......
赵俨率兵赶到时,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他吓了一跳——所有人,无论兵将无一例外,要么捂着双眼哀嚎不已,要么闭着眼如同盲人一般摸索着。
“小心!”赵俨眼见着一名龙骧武卒有眼如盲般径直走向扶栏,继而失足坠下绝壁。
“都听好了!本将赵俨,尔等切勿移动,全部就地坐下!本将保证降者不杀!”赵俨发现,眼前这成百上千的士兵几乎都成了瞎子一般,其中不少因为慌乱而挥刀漫无目的地狂砍身边的同袍。
“琅琊王!横山王!二位王爷何在!”赵俨的呼喊根本没有用,混乱依旧,他只能亲眼看着自己亲手带出来的精兵强将乱做一团。
“赵将军!是赵将军么!”一名武卒摸索向赵俨的方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甲,明明圆睁双眼,瞳仁里却无一丝的神采。
“是我!你们这是怎么了!”赵俨攥着对方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大吼,几乎把唾沫都喷到了对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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