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之内,正堂之上,吕放高坐如渊渟岳峙,可紧蹙的眉心却显出少有的焦躁和紧张。
“他回来干什么?!我不是叫他随便找个借口留在并州么!”
“这......或许公子别有良图?”
“图什么图!快!差人快马传信!把他拦回去——供奉让底下人继续押送即可,他自己......就说东羌异动,给我即刻返回!”
“可是这似乎有点......”
“如今管不了这么多了,近期羽林军调动频繁,连城门戍卫都换了淳于彦的心腹——他此时回来不是自投罗网么!”吕放此时显得忧心如焚,往日飘然出尘之气已点滴不存。
如果吕奕不入京,淳于彦可能还心存忌惮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如果他贸然返京,哪怕淳于彦此前无意斩草也不会坐失良机。
“以防万一,快,给慎之也传个信——就说我说的,让他速回广昌!”
“这不妥吧......广昌并非边城,柳大人若是不入朝,那是欺君之罪啊!”
“欺君之罪老夫也可以保得住他!可若是没有心腹之人统兵外藩,淳于彦小儿恐怕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还不快去!”一柄檀木龙头杖磕得地面铿锵作响,他少见地横眉立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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