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帕那与他高谈阔论:“我在西域长大有什么珍奇稀罕马种没见过?西域各个国家包括大宛人本身并不使用贰师马参加实战。”
“贰师马最大的特别点是皮薄,在跑动后可以看到血在皮肤里流动,所以流出的汗看上去像血。”
“可惜它脖子太长,头小,腿也太长虽然一天能跑四万五千丈但优势也只限于速度快,如果是大规模骑兵作战,根本不堪一击还不如那些粗皮黑刷膘肥体健蹄大如碗口的普通马呢。”
韩不害嫌弃楼兰姑娘不懂体面,嗤之以鼻道:“懂马术也无妨但打仗是大老爷们的事。貌似不是女流之辈应该懂的。”
黎帕那不服气地反驳道:“西域女子才没有你们汉家女子那样娇生惯养足不出户!”此话掀起轩然大波,汉使们纷纷发起嘲笑:“女流之辈本来就应该呆在深闺学习琴棋书画。女流之辈要是能打仗,猪就能上树!”
“嘿嘿,蛮夷就是蛮夷,说再多她也不会明白的!”
“姑娘此言差矣。”韩不害听到一介女流谈及军事就不痛快,再听她评论汉家女子娇生惯养的语气大有歧视的意味更加不痛快:“我汉家女不能随便出门因为儒家礼制的约束使然。在我汉地即便是平民因为生活所迫而经常出门也得尽量避免抛头露面至于已出阁者,虽然避讳少但随意出门社交也会遭致不齿。所以你说汉家女娇生惯养是不对的。”黎帕那坚持己见并拿出强而有力的证据:“几年前你们的皇帝选了一个叫细君的皇女嫁给乌孙昆莫对吧。她是假的!根本不是真皇女。”
韩不害正要说话,胯下的马似乎踩到什么东西受了惊,鼻子里发出哼哼还打着颤音,脖子使劲往后仰,前蹄子蹭着高高往上抬,双眼向上翻还瞪得老大,“舅舅,怎么回事!”少年见状慌了神立刻和几个人上前试图将马制服,黎帕那却跳下马将他们一个个推开大声喝令:“你们离他远点!都离他远点!”
黎帕那从随身携带的羊皮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交代韩不害说:“你在马身上一手抓着鬃毛,不要是马鞍!另外的一只手用力提着缰绳让它停下来。”?少年看着她手里的小盒子好奇地问:“你拿着的是什么。”
她说是香粉,汉使们惊奇不已:“莫非你打算用这玩意治马惊?!”“西域人都是用香粉治马惊?”
黎帕那不以为然地说:“香粉本来就可以治马惊有什么奇怪的。”好吧。让你们这帮孤陋寡闻的汉人见识见识!她把香粉往马鼻子前慢慢洒一点,说在地上的人最好不要靠近马的情绪未稳定还有攻击性,骑马人用套马索打它脖子控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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