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我做的红柳枝烤鱼肉如何?”陀阇迦走过一家食肆时冷不防被侍应拉住,热情地寒暄道:“刚刚捕到的鱼,新鲜得很。”“不不,”他没心思吃东西便刻意推脱道:“我身上没带钱。”
侍应眉飞色舞道:“不收钱。就当是开张生意。你先尝尝。”
陀阇迦推辞不过,走进食肆好奇地看着膳夫将新鲜的河鱼去鳞破肚,切块抹料放入大油锅里炸成金黄色起锅,然后撒上孜然胡椒等调味料。
“呵呵,光是闻起来就觉得美味。我不客气了。”想尝尝美食又生怕被人认出,陀阇迦选择在右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小心谨慎地揭下头巾,轻轻咬了一口烤鱼肉,又酥又烫,香辣咸鲜各种滋味在嘴里迸发,好吃得不得了。“听说摄政王最近烦心事很多呢。”邻桌的几个男人边进食边聊天,“嗨,怪就怪他教子无方。”
陀阇迦不动声色,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他们聊天的话,“摄政王有两个儿子。十九年前,长子安归出生的时候,天上竟然出现长虹贯日的异像。”
“长虹贯日即白色长虹穿日而过”其中一个红发男人压低了声音,但陀阇迦依然听得清清楚楚:“巫师说安归生来有王相,其实是预示国家将遇灾祸的天象。”
“真的……假的?”此话一出,诸位皆脸色大变,“楼兰只有巴掌大的地方发生这种离奇事,为何从来没听说过?”
“如果换做你,你敢张扬出去吗?”
“摄政王是旁系世族却生了一个有王相的儿子。这叫什么?谋朝篡位之嫌!懂吗?国王知道了岂能容他?”
“既然如此,摄政王为何十九年后突然又张扬出来了呢?搞得满城沸沸扬扬。莫非这王位坐得太舒服了吧。”
“你看摄政王那个鬼样子,像一条毛毛虫似,匈奴人吓唬几句就蜷缩成一团了,这种人坐王位会坐得舒服?”
“当国王不是好玩的。无论谁坐王位都不会舒服的。说到底——安归王子不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啊。”话音刚落,“安归王子来了!”一个头戴毡帽的男孩儿跑进食肆冲着众人大呼小叫起来,“安归王子来了!”
“什么?他不是被摄政王软禁了吗怎么又跑出来了?”食肆里立马掀起轩然大波,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摄政王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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