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帕那趁着珤勒尔受制于笺摩那的空隙蓦地推开尉屠耆走上前一步抬起脚狠狠地往珤勒尔腹部踹去将其踹了个仰面朝天,然后手起刀落……傍晚的夕阳染红了牢兰海的波光粼粼的水面,树木亦镶上一层暗红,血滴在黑色土壤里逐渐蔓延开来,渗透到木根的深处。
“王后情况如何。”浑忽太后和贴身女官苏尔碧闻讯赶到王后寝宫看见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侍女,气氛格外凝重。侍女弯腰向太后行抚胸礼,回答说:“侍医已经看过,王后所受刀伤并无大碍。”老妇人听罢伸长脖子往寝宫里面看了一眼,亦无进去探望的意思,亦无责怪自己那个未见过面的孙女嗜血好杀之意,她神色淡漠就连说话语气充斥更多是对匈奴女人的强烈的不满的味道:“闲着没事跑到前宫干涉政务的下场。她把楼兰王宫当成匈奴单于庭那样无拘无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怎么样?出事了吧。”
苏尔碧问:“太后,不进去看看了吗。”
老妇人嗤之以鼻:“进去干什么?省得沾上晦气。走吧。回去。”两人离开王后寝宫,沿着曲径通幽的林荫小道慢慢散步而行。“太后。照如此情况看来尉屠耆没同意让公主回宫是对的,你看还没回宫就闹成这样……”苏尔碧抱着双臂满是忐忑不安地说。
“她总要回来的。早晚而已。”老妇人叹了一口气,“佛说事出必有因,有因必有果,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王后当年对斯忒妲下毒手时就没想到她终有一日会自食恶果。”
“王后怎么样了。”巴赛木从坎吉口中得知黎帕那去集市卖肉却闯出大祸先后砍伤摄政王的长子和国王的妻子,可被吓得够呛,尉屠耆让他别担心,“他们没事就是多流点血罢了。”
巴赛木依然担心,“黎帕那公然伤害王亲国戚可是大罪,王子你还能如此冷静?”
“巴赛木老爷。”尉屠耆冷静地说,“正因为我冷静才能说明黎帕那不会有事。一来我父亲知道黎帕那是公主,二来你可听到外面的流言?”
“流言?什么流言,”巴赛木扭头看着站在旁边的坎吉询问。坎吉看了看坐在地台上的尉屠耆,对着老爷的耳朵小声回答:“外面有流言说黎帕那是疯子。”兴许是被黎帕那的所作所为惊吓到,巴赛木的脑筋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思维不如往日的精明,“疯子?”
“按照楼兰的法律……”坎吉正要进一步解说,“疯子犯法可以不用受审判。”门廊外传来熟悉的亢长的声音,紧接着苏罗漓悠然地进门,弯腰向他们行抚胸礼:“万安。”
“你,什么时候来的。”尉屠耆看到他不是从大门进来而是从通往庭院的内门进来,惊讶地问,“这个,其实很简单。”苏罗漓津津乐道:“我爬墙进来的。”“你怎么没有一点宫廷贵人的样子。当心把你当成强盗抓起来。”尉屠耆简直无语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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