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归推开继母的手,厚颜无耻地说“国王回不来,谁来承认公主身份。”“你父亲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不是已经认了吗?你不是做梦都希望你父亲继承王位吗?”玛雅故意把“做梦”一词咬得很重,“何况上面还有太后。”
“尉屠耆是靠不住的。话又说回来国王在的话或许能够制服这个嗜血好杀的公主。”玛雅说到这里,斜睨惹事的继子一眼又“哼”一声像是在显露内心的不满,“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也别把希望寄托在国王身上。”安归冷笑一声,自嘲道:“连朝夕共处的王弟都管不了这个王妹,何况是失散十多年毫无情分可言的国王。”
玛雅没好气道:“反正我不管了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以后公主对你要杀要剐……你自己看着办吧!”
冰盘似的冷月高悬空中,烟茫茫的牢兰海水面,碧波如镜,星光月影倒映湖底好似落下了一湖金灿灿的珍珠。噢,冷月本无心,静观红尘俗世的浮浮沉沉,一任浮云半掩,听凭晚风轻拂。
尉屠耆端着装由牛肉、羊肉、马肉、小麦面条和新鲜牛乳制成的丰盛膳食的方木盒子来到陀阇迦的房间:“国王。请用晚膳。”
“今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陀阇迦却没心思享用膳食,劈头就问:“本王突然听见窗外有很多人议论说安归和匈奴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疯子所伤?可有此事?”楼兰这块区区弹丸之地素来是有丁点风吹草动就足以闹得全国上下人尽皆知。“呃,呃,”尉屠耆生怕国王知道这个伤害王兄和王后的“女疯子”就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黎帕那而对她产生某些负面想法,故而含蓄地说:“确实有此事不过国王你也知道楼兰的法律规定疯子可以免除刑罚。”但出乎意料陀阇迦伸长脖颈,幽深的碧眸盯住尉屠耆许久,问出一句奇怪的可怕的话:“死了没有。”
尉屠耆惊得目瞪口呆:“?”陀阇迦见侄子不说话便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妥,便改口道:“安归还好吧。”听见尉屠耆回答说安归还好,再进击追问自己最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匈奴夫人也还好?”
尉屠耆含糊地说:“没有听见谁为她号丧嘛自然就表示她还好喽。”原来还没死啊。陀阇迦心里非常失望,暗暗嘀咕着那个女疯子怎么没能直接把凶狠毒辣的匈奴夫人解决掉呢,解决掉就净化了本王的眼睛,本王也省去不少力气……纵然王室无情,不是夫妻必是仇人,各怀鬼胎的夫妻铁定比仇人更加冷血!
尉屠耆回到姑娘的闺房,看见她欣然坐在矮桌前剥食果仁。今日连伤两人之后,心情变得很不错,胃口更不错,一个人就痛痛快快干掉了一只烤鸡似乎没还不觉得满足。盘子里的果仁只有指甲盖大小,稍微鼓一点。炒熟之后尖小的一端裂开一条小缝。轻轻掰开就会看到里面有一粒棕色果子,手指轻轻一刮露出白白的果实,随手一抛,仰头张开嘴接,嗯,“咔嚓咔嚓”香甜脆口,美味无比。
尉屠耆在她旁边坐下来:“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她只顾着吃果仁:“明白什么。”尉屠耆看着盘子里堆得像小山一般高的果仁,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我父亲不知道你是公主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许你胡来?你该知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