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恕我直言。”依娜姆给珤勒尔挟好被角,轻声说:“今日你的做法太鲁莽了难保不会在王公贵族和臣民面前留下口舌啊。”
珤勒尔气哼哼地说:“你说本后的做法鲁莽?还不是被童格罗迦被逼得!这个羊粪蛋没什么本事,唯一可以说得过去的就是看起来很忠厚可信让人觉得他没有什么公害,平时生活很自律……”
“其实说白了就是多少有点伪善,总表现出来一副与世无争,不在乎王位权重的样子完全不像陀阇迦平时多疑心思的特点,正因为这样看起来很是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威胁所以太后对他极为信任和放心。册封他为摄政王!”
依娜姆不解地问:“伪善?摄政王伪善?”
珤勒尔气哼哼地道出了自己今日拔刀冲入前宫搅和的动机:“这个羊粪蛋从摄政至今庸庸碌碌没做出过什么风光政绩,惧怕匈奴人也罢居然连一个胆大包天、藐视王权意欲行刺本后的粟特逆徒也奈何不了纵容其三番五次跑来闹事甚至连儿子被伤及,刀都架到他脖子上了他还唯唯诺诺不敢还手他哪里像一个摄政王的样子,简直丢人现眼,让本后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可是。”依娜姆将白日珤勒尔被送回寝宫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首席侍医向摄政王力证那个伤及王后你的粟特人是个疯子。按照楼兰的法律,疯子犯法可不受审判,此事……怕是又得不了了之。”
原来如此。珤勒尔怒睁着眼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苏罗漓你这个杀千刀的东西你到底收了粟特人多少贿赂,明目张胆帮着粟特人来对付本后,你给本后等着,本后非要把你撕碎才甘心!”
依娜姆好言安慰说:“王后,天色太晚,你需要好好疗养身体。先歇息吧。其他事情从长计议。”珤勒尔暂且把怒气压在肚里,闭上眼睛表面渐渐入睡,其实根本就睡不着,脑子里还在思考着如何收拾苏罗漓,猛然间发现斯忒妲那双没有眼珠子的空空的眼眶又出现了就在上空看着她,就这样邪恶地看着她,在那双眼眶里她看到了这一辈子也无法逃脱的梦魇的过去……霎那间让她只感觉浑身冰冷。
“我的女儿会回来代替我复仇,我要砍下你的头,我要把你剖腹挖心,……”
珤勒尔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急剧的强烈的情绪让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又大叫了一声:“啊!”睁开眼睛瞪着雕梁画栋的穹顶任冷汗混着清微的喘息荡漾在空气中……
“王后你又怎么了?”隔壁的依娜姆听见珤勒尔的叫声,急急忙忙跑过来,耳边传来匈奴女人心有不甘的嘶吼声:“依娜姆!”依娜姆心惊肉跳,“在。王后还有什么吩咐?”
珤勒尔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她嘶吼道,“我梦见斯忒妲的鬼魂说……那个小野种要回来找我复仇,你怎么回事,当年本后不是让你把那个小野种扔出去喂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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