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苏尔碧等待索芒和桑古伊两人离开之后才走出墙角,边给老妇人换烟草边问:“我感觉两位亲王像是事先商议好的。”老妇人哼一声,“不是像根本就是。”“如果本后猜得不差,他们两个还是王族贵戚推举出来的号角,发声筒。特意跑到本后面前来表明立场来了。”苏尔碧又问:“亲王这么急着要对付匈奴夫人吗?”
“当年珤勒尔嫁到楼兰不就是意在拉拢楼兰国王依附匈奴与汉朝对抗吗。结果搞得家里骨肉分离家外民不聊生,国内乌烟瘴气纯粹是一个祸精腐内助。陀阇迦也是迫于无奈,若非忌惮匈奴能忍辱负重宠幸她?”老妇人回想着往事种种,恨恨地说道:“现如今大宛那边的战事惨烈,汉军公然屠灭轮台逼得周边国家纷纷打开城门主动迎降。匈奴失利显而易见,我们楼兰还能不识时务再走轮台的老路么?既然不能还留着她一个祸精腐内助做什么?继续祸害楼兰?”
苏尔碧刻意压低声音:“匈奴人自己都常说‘出去的箭不会再要回来’之类的谚语,我们楼兰人趁机把这支毒箭拔掉,折断,想必也可以借此作为向汉人表忠心,能得到汉人信任,匈奴人就不敢对楼兰怎么样。”“太后!”侍女这时进来禀告说:“王女跑到匈奴夫人那里去了,不知道要干嘛......”
“母后啊,母后,大事不好了!”海珑麟跑进珤勒尔的寝宫,大喊大叫:“大事不好了!”珤勒尔正坐在地台上托着脸发愣,从前就在漠北草原就是一个野性洒脱的匈奴女子,哪里能忍受笼中鸟一般的生活,没法出门没法骑马导致吃不好睡不好脸色极差,已经快要憋出病,“王女,出什么事了。”她回过神,抬头发现继女的眼睛都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连脸蛋都红而且满脸泪痕任谁看见都知道刚刚大哭过一场。“你?”
“父王,父王他.....”
“国王回来了?是不是?在哪儿?”
“死了。被人杀死了”
“国王死了?”珤勒尔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嘴巴也张得大大的,表面呈现出一副震惊的模样实际内在有一种渴盼已久的邪恶情绪就像酒精在血管里沸腾一样逐渐把半痴半呆转化成狂喜的晕眩。噢不不不绝对不能暴露出来。老东西死了,我得悲伤才是,所以全身装得轻微地颤抖,发出撕肝裂胆的呼喊:“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王后。”国王古里甲亦“红着眼睛”来到寝宫向珤勒尔转达太后的意思:“国王横死......尸体就在侍医苑,太后悲伤过度,已经晕厥过去。”“她让你过去认尸。”
“太后试探了王女,试探了安归现在又在试探匈奴夫人?”被革职在家终日无事可做,苏罗漓百无聊赖时便盘腿坐在地台上翻翻书卷消磨时光,没想到瓦让登门告诉他这一则非同寻常的消息。感到惊讶。瓦让点点头,“是真的,师长,匈奴夫人和王女由国相大人陪着去侍卫医苑认尸。”苏罗漓沉默片刻,“你特意跑来就是告诉我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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