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希玛妮怒形于色,冲着在背后反复踱步,神色复杂的胞弟猛拍桌子,大发脾气:“国王原来早就回来了,躲藏在西城区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没人知道?!还是当着龟玆人的面,传出去可笑不可笑,他可笑不可笑?”
“怎么叫没人知道。”索芒无可奈何地说:“黎帕那和尉屠耆还有粟特人知道啊,只是他们隐瞒罢了所以。”希玛妮还要说什么,索芒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现在值得琢磨的问题是为什么他们知道国王的下落却闭口不言?”
希玛妮沉默片刻,语气稍微有所缓和:“还用得着琢磨。陀阇迦素来疑神疑鬼,他肯定是故意而为之。”“这就是喽。”索芒也是这么想,笑道:“躲起来正好可以试探当宫里没有国王的时候王族贵戚都在想什么做什么。这一试,果然丑态毕现,什么乱七八糟的污垢皆浮出水面。我估计国王糟心得很呢。”
“今日骚乱之事来得蹊跷。”希玛妮蹙眉道:“国王当街砍杀笺摩那,莫非怀疑其是幕后指使?”
“军事贵族本来就是国王难解的一块心病。打压不行,不打压也不行。只好勉强用着,用着不放心嘛又暗中提防着。想想都觉得累。”索芒继续在胞姐背后踱步:“何况忌惮远远还不止这些。护国大将军本身就树大招风:当年和匈奴婆娘‘不清不白’、找到公主下落却隐瞒不报以及涉嫌和王女私通等‘可能有’的罪名条条至死更别说今日的骚乱是因为摄政王而起,掌握着兵权的护国大将军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但相比于军事贵族,希玛妮更关心如何处置匈奴夫人,“我就担心国王今日突然跳出来,会打乱原先的计划。”
“放心吧不会的。”索芒蛮有把握地说:“国王现身等同于给楼兰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嘿,国王还活着嘛,计划反而还更有趣了。等着看吧。”“亲王。”管家走进大厅弯腰行抚胸礼说:“王族贵戚捎来紧急口信,让你快去三间房议事。”
索芒连夜赶到灯火通明的三间房,上楼看见里面挤满了人,桑古伊劈头就问:“出人意料!实在太出人意料了。国王早就回来了,瞒得我们好苦。你怎么看。”“就是。就是。”王族贵戚们七嘴八舌嚷嚷起来颇为不满道:“被俘这么长时日,我们都为他担心。没想到居然躲在粟特人的安乐窝里,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么!”
索芒脱掉靴子在墙边坐下,“国王这辈子最忌惮的两个人,一个是匈奴夫人,还有一个就是护国大将军。你们都知道的啊。”“我早看出来了。”塔卡尔接过话说:“国王嘴上对护国大将军客客气气,其实心里厌恶着呢,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没准阳关那场骗局的头号嫌疑人就是护国大将军。”
“阳关那场骗局的策划人,太后怀疑的可是安归呀,苦于没有找到证据罢了。”
“傻瓜,太后的想法和国王的想法能一样吗。”“国王失踪,太后盘算着尽快给楼兰臣民一个交代,国王八成是想着军事贵族篡权夺位的阴谋。”
“但是国王悄悄回来之后长时日躲在粟特人背后监视宫里的情况,肯定也会听到种种关于安归的传闻啊。”
“得了吧。安归算什么?一个旁系的王子而已。在国王眼里,谁都没有匈奴夫人和护国大将军值得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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