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钱。你还有私房钱!”费塔哈跳起来满脸沮丧地哇啦哇啦大叫起来:“看看我这个典狱长如今落魄成什么鬼样子?连奶茶都喝不起只能喝白水,果仁都可怜巴巴那么几粒,不够塞牙缝的!”
“行行行,明白了。”瓦让被吵得心烦意乱索性从衣袋里掏出几块金币塞到他手里,“怪可怜的。拿去买酒喝!”他这才安静下来掂着几块沉甸甸的金币自言自语,“在侍医苑当差果然比在牢狱当差赚的钱多。”
“师长!”瓦让提着酒肉由狱卒带领寻到关押苏罗漓的牢房前,嚷嚷道:“我来看你了。”
苏罗漓正蹲在角落里低着头不知所想,听到弟子的声音立马站起来,走到围栏边,惊诧道:“侍医苑里没事做啦。”“没事。那么多侍医在呢。”瓦让说着,狱卒拿出钥匙打开门,让他进入牢房和首席侍医畅谈。“来就来嘛。”苏罗漓看见弟子带来的酒肉,蹙眉说:“还带什么酒肉啊。我现在身陷囹圄哪有心思喝酒吃肉!”瓦让依然坚持给他倒酒,振振有词道:“师长,你可不能消极啊,唯有吃饱喝足了才能想出办法离开这里,对不对?”
“想办法离开这里?”苏罗漓冷笑道:“你以为黎帕那肯放过我?国王为了弥补十几年的亏欠,对她言听计从……现在杀不杀我,国王全听她一句话。”
“可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刺客啊。”瓦让想了想说:“我去找她解释。”“你去找她解释,我只会死得更快,”苏罗漓说:“众所周知某些得罪她的人现在不是被革职就是被软禁,这都算是轻的。激怒了她,你们一个个都得完蛋。”
“那该怎么办呢。”瓦让几乎没辙:“谁能救师长你出去呢。”“我出不去了。”苏罗漓垂下眼皮沉默许久,呈现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如果行刺的事情国王对匈奴夫人起疑心,而我又卷了进来,国王可能也会我起疑心……”
匈奴夫人在黎帕那回宫的中途派刺客行刺却没有得逞。刺客是苏罗漓?夜深人静,陀阇迦却睡意全无,双手枕头平躺于床榻,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穹顶繁复缭绕的花纹陷入沉思:他上次偷偷溜进巴赛木府邸和黎帕那发生打斗还辩称什么偷秘方。一个首席侍医,跑去粟特人家里偷秘方。偷什么秘方。镶金玉镯也在那晚失踪。哪有这么巧的事。本王看他分明是冲着镶金玉镯去的。
镶金玉镯。陀阇迦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丝灵光,睁大眼睛从床榻上弹坐起来。糟糕!本王怎么忘了……“艾什勒弗!”
“国王。”艾什勒弗应召闯入寝宫,向坐在传话上阴沉着脸的国王弯腰行礼,“请问有何吩咐?”陀阇迦指着寝宫门口,阴沉着脸:“你等速去替本王调查一件事情———”“国王!”古里甲大叫着跑进来,看见艾什勒弗,“原来指挥使也在这里。”艾什勒弗只是沉稳地笑了笑,向国相行礼。“本王有事安排他去做。国相。”陀阇迦好奇得问:“深夜你还未回家歇息可是有事要告诉本王?”
“可不是嘛,”古里甲焦急地说:“老臣必须得禀告国王,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陀阇迦立马坐直了腰身,盯着古里甲发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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