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的七窍也开始流血，但他这口气还没散：“难怪，现在想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子非同凡响，我还以为他屈尊来长清剑派，是别有所图，所以一直对他多几分防备。”

        慕容秋云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是想笑死我吗？把一个真正的侠士当做小人一般提防，却信任一个真正的内患，还有这周长老，嫉恶如仇，心系门派，就是性子急了点，可你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他吧？其实说是死在你手里也不为过。掌门，现在才后悔，晚了吧？”

        常青苦苦一笑：“怪我，父亲临终前一再告诫我万事要相信两位长老，我却跟周长老素来不和。”

        “你想悔过的话，到了下面，慢慢忏悔吧。”慕容秋云告诉他。“到了这一步，我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一半，还有一半，靠离秋。”

        “你……”常青想要发怒，但他知道，现在动怒，会马上死，还有些话，他想说完，因此也很快平复下来。“我看得出来，离秋虽然也在对你堤防，但他是真的喜欢你，你这样对他，于心何忍？”

        “我没说过要伤害他。”慕容秋云回答道。“好了，掌门，你一路好走，对了，如果顺利的话，我会留黄坤一命，让你至少能瞑目。”

        “那还真是谢谢你。”常青说着，忽然勉强地伸手在她脸上抹下一滴眼泪来。

        慕容秋云看到眼泪的时候，大惊：“这……”

        “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事情吗？”常青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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