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俄、英三国电令各该国驻日公使向日本外务部要求,希望获知中日秘密谈判的内容,尤其是日方的条款。
日本经不住国际压力,乃将其中较为普通的十一款以正式文书通知各国。
这十一项条款,是前面所说的条款中的部分,这部分内容是能见得人的,在国际法上也是能说得过去。另一部分,特别是觉书,多是不能见人的东西,日方当然不能告之各国。
其实觉书与条约,在国际法上约束力是相同的。区别在于,条约一般是可以告人的,而觉书则是不可告人的或不想为人知的。
这次日本向袁世凯提出要求,条约方面的内容还是容易接受的,而觉书部分涉及到的问题则极为严重、苛刻。
袁世凯接见日置益当日,指着其提交的文件,一再表示这是外交部的事,不便直接干涉。但日置益坚持请大总统先亲阅一下,临告辞时还特意强调,让袁世凯感到事态的重大。
待日使走后,袁世凯翻开文书一看,大为震动;即刻电召熟悉外交事务的陆徵祥,由瑞士放下手头所有事回国。
陆徵祥回国后,知道事情紧急,马不停蹄赶到总统府。袁世凯正和国务卿徐世昌密谈,一见陆徵祥到,长舒了一口气,随即送走徐世昌,邀陆徵祥密谈。
见陆徵祥把日方的文书仔细读一遍后,袁世凯对陆徵祥说“你今晚便召集孙宝琦、曹汝霖和梁士诒密商对策。”
陆徵祥于晚饭后,按袁世凯的要求,在他下榻迎宾馆邀参政梁士诒、外交总长孙宝琦、次长曹汝霖商谈。
陆徵祥先说明召集会议的原委。
文件这些人都看过了,孙宝琦首先发言“日本公使一定还会来外交部递送文书,他已和曹次长讨论了好几个钟头。本人认为日本这次是找到了一个天造地设的好机会了,如今欧战期间,各国自顾不暇,中国内部也不宁静,日本这次手段毒辣,竟直接向大总统递送文书,这种藐视中国的手段都能使出,则必然会对中国施加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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