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补阙,鉴真大师东渡之事,某不是不能帮忙,只是某此时便是向圣人进言,也未必有什么用?”
沈光看着面露愧色的晁衡,不由想到杜甫曾说这人是个实诚君子,倒也不差。
“这样吧,不如你们请鉴真大师来长安城,到时候某自和鉴真大师见个面,到时候再说如何?”
听到沈光的话,晁衡不由有些迟疑,他听大使说鉴真大师又做了东渡的准备,这要是将鉴真大师请来长安城,那些准备岂不是都白白浪费了。
“晁补阙,某听人说过,鉴真大师曾经私下东渡日本,这可是有违朝廷法纪的,更何况东海波涛险恶,没有官船,鉴真大师万一丧生海上,贵国可是罪莫大焉!”
沈光知道,日本国内是不可能让遣唐使的船队带鉴真东渡,因为这样便等于是冒犯大唐,而鉴真自己私自东渡,官面上大唐便不能降罪于日本国。
“鉴真大师私自东渡,虽说是为了弘法,但终究是有违国法,万一在海上有个好歹,便是身后清名都难以保全,难道贵国便是这般对待鉴真大师的么?”
晁衡这时候有些难以把持了,因为这位沈郎君的话确实在理,他在大唐生活这么多年,自然清楚大唐律,像他们这些藩国留学生,若是娶了汉女为妻,便不能携妻子回国,否则便是大罪,更遑论鉴真大师无有朝廷之命便私自东渡的。
“晁补阙,某觉得要促成鉴真大师东渡,还是得让朝廷允准为先,鉴真大师若是不来长安,向朝廷恳请,单是贵国请求,又有什么用。”
晁衡面露难色,他只是代母国来请沈郎君帮忙,要知道当年玄奘法师去天竺求法,尚且是私自出国,鉴真大师就算向朝廷请求,也未必管用。
“晁补阙,你回去好好想想,若是鉴真大师能来长安城,某或许还有办法请朝廷允许鉴真大师往化外传法。”
“沈郎君真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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