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炜摇摇头,反驳道:“父皇,我不同意你的观点,这是儒家以偏概全总结出来的歪理。皇帝被禁锢在宫中,是治理不好这个国家的。您想想看,一个不了解自己国家实际情况的人,怎么可能管理好这个国家?”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父皇,唐朝以后,儒家才出现了这种道理。宋朝就深受其害,现在的儒家用秦始皇和隋炀帝这种极端的例子来阻止皇帝出宫,实际上是很无耻的。
他们为什么不去举唐太宗为例呢,远的不说,本朝还有还有我大明太祖,明成祖呢?这些人都是公认的明君,你何曾看到他们禁锢在宫中。
真正的明君都是那些深切了解老百姓疾苦的人,我从来没听说过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人,能够成为一代明君。唐太宗如此、我大明太祖成祖何尝不是如此?更不用说洪武皇帝本就出生于农家。
说这些话的人,无耻就无耻在想尽办法让您和您的子民分开,还美其名曰垂拱而治。呸!这是腐儒最无耻的地方,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慢慢的控制这个国家,掌控这个国家的舆论话语权。”
朱祐樘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觉得非常新鲜,便引导说道:“吾儿聪慧,那你又说说看,如果皇帝可以随便出宫,碰到一个顽主,有事没事就往外面跑,那不成了扰民吗?如此国家不就乱了。”
朱厚炜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他凝视着自己的父亲,看到他不到四十岁,却已经两鬓斑白。看着这个世界唯一真心关爱着他的人,每天呕心沥血透支身体。朱厚炜于心不忍,犹豫了一下,还是违心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父皇,您可能没听说过这句话,孩儿想告诉您,绝对的权力会导致绝对的腐败,不受监督的权力当然会出问题。皇帝如此,文武大臣亦是如此。
人都是自私的,即使这个人再忠君爱国,也会有一份私心在。管理国家不能够靠人去管人,每个人都有欲望,皇帝如此,大明的文武百官何尝不是如此?
以人管人,制度容易形同虚设,最终将导致腐化堕落。而以制度管人,每个人都会受到条条框框的约束,不是说这样就不会出现问题,但至少概率要少很多。而且出了问题,可以及时整改,继续完善制度。
父皇这些年宵衣旰食,未老先衰。可以说是兢兢业业。可任凭着父亲再怎么努力,能力再强,也治理不好这个国家,因为这样的方式不可能长久,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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