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最近听闻官家与朝臣们多有矛盾,想到了当年的移宫旧案,万岁还是多留心才是。”
“皇祖母教训的是。”朱由检点头称是,他没有和长辈、老年人吵架的习惯,而且刘太妃显然是善意的提醒。
而且看起来,刘太妃有点怕张嫣。虽然张嫣不敢拿她如何,但是毕竟张嫣掌着权。
李选侍想要通过年幼的朱由校来控制朝政,不让朱由校登基,这件事刘太妃是亲历者。在她眼里,张嫣在行当年李选侍摄权之事,也是情有可原,雾里看花,终归都是雾蒙蒙一片。
刘太妃拍了拍自己的拐杖,满脸慈善的笑容说道:“要不说奇了怪呢,老身这地方一向清净,可是呢,最近几日就变了样,天天有人变着花样,求到老身这清净之地,多数都是些勋戚,说是万岁苛刻勋戚,要老身说,万岁登基之时,唯有张国公闻讯,前后奔走,他们倒是躲在自己家宅里,前怕魏珰,后怕朝臣。”
“这会儿却哭着说万岁苛刻他们。老身就详细问了问,就西山煤窑子那点破事,他们倒是好意思舔着脸求到老身这里!平日吃着皇粮,不操心国事,就想着给自己家门捞一点是一点,西山煤窑子年年压死多少人?万岁行的是仁政,尽可大胆施为,老身也懒得听他们叨叨,万岁让宫禁都拦着点……”
“万岁?”刘太妃说着说着略显有些讶异。
因为朱由检听着听着睡着了。这不能怪他,刘太妃礼佛,这殿里都是熏香,熏香本就安神,还有念经的宫女在后殿礼佛的声音。
登基至今,他每日看奏疏处理国政都要到二更天,早上不到五更天就得起来准备廷议之事。
本来呢,国事吊着,他还能够精神极度的亢奋,到了这慈宁宫却意外的安详,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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