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戒之在色,壮时戒之在斗,斗即是气。
倪元璐两次恶了皇帝,皇帝一次比一次暴怒,但是却又压制着自己内心那股气性,没有接受王承恩他的馊主意,这不是明君是什么?
容常人之不能容也。
朱由检摇头说道:“朕就是不愿意因为倪元璐这个蠢货,耽误了朝堂大事罢了。阻塞言路,无人敢上奏言事,朕又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以上次鼓励商贸论,朕就差点做了务虚的错事。所以,朕不处罚倪元璐,是为了江山社稷。”
若不是这皇帝的位子坐着,朱由检早就跑到长陵唾他倪元璐的面了,让他见识一下来自祖安大区的艺术氛围。
王承恩有些犹豫的说道:“只怕是臣子们不知道万岁爷的良苦用心。”
王承恩这么说,当然不是在挑唆万岁爷和朝臣的关系,因为万岁爷和朝臣们没什么好挑拨的,早就势同水火了。
他是根据田弘遇的事,得到的猜测,万岁爷趁着事情没有爆发的时候,褫夺了田弘遇的封爵,看起来是责罚,但其实是为了下手的时候,不殃及到田弘遇罢了。
可是田弘遇怎么做的?
来到宫中,跑到皇帝面前,哭诉,还把田贵人一起拽了过来求情。虽然田贵人没为她父亲说一句好话,但是人总归是来了。
“且随他们去吧。”朱由检伸着手接住了大雪,雪花在他的手中,慢慢融化,透着一股冰凉,他不以为意,继续伸着手接着雪花,心乱如麻,他看了一眼乾清宫的屋顶,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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