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斗呀。”黄台吉一遍走一遍琢磨,下意识的问道。
“臣在。”范文程赶忙回答道,黄立极谈得很多观点都是极好的,他也有在认真听,当年他考了个秀才之后,就是屡试不中,未有名师,黄立极所谈天下之道,对范文程也有醍醐灌顶之感。
黄台吉琢磨了很久才问道:“宪斗啊,黄立极说,不可以天下私一人,乃是寇仇和独夫之道,那岂不是说的大君?”
“额…的确如此。”范文程稍一思忖才说道:“这是当初东林提出的一个观点,为了不以天下私一人的观点,他们想要积极扩大郡县守令的职权,为此执行大明皇帝的皇命为投献,而违抗大明皇帝,则是傲骨清风,为仕林所传颂,久而久之,就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黄台吉眉头紧蹙的说道:“黄老师父不是阉党吗?当年攀附魏珰才得势?他为何教授朕这等东林之学?朕莫要学这个,学着学着就亡了。”
“亡明者东林也,地方畏朝廷的政令,一旦执行皇命则为投献,那岂不是国朝崩坏?学不得,学不得。”
范文程瞪着眼睛看着黄台吉的背影,老半天才俯首说道:“圣主英明。”
东林之学和陆王心学不同,和朱程理学也不太相同,他们政治诉求,在范文程看来,要砍头一万遍的方略,但是大明皇帝却从来未曾因此治过罪名。
“所以大君也是个心胸极其开阔之人,这种人比我后金汗国还要可恶,大君居然有如此容臣之心。”黄台吉看着驿所还亮着烛光的地方,叹气的说道:“大君也是个可怜人,如此之下,大明岂有不败坏之理?”
“宪斗呀,你可跟着我们女直人一起围猎?”黄台吉笑着问道。
范文程不明其意,老实的回答道:“我们女直人以前都是十多个人一起出去打猎,这个时候,有人想打野猪,有人想吃狍子肉,有人想去套兔子,但是这个时候,总有些勃极烈站出来,带着这十多个人,干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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