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春芽手里这一把,用的是最结实粗壮的江西三年竹,而且,光是竹子的阴干就用了一年,那上面的牛角则是湖北产的水牛角。
她这一把弓,具郁百岁说,是他和妹妹一起做的,已经有二十几年的历史了,目测再用一、二十年是没有问题的。
“你姑姑做的呀?”吕敏好奇多问了一句,“女孩子怎么能干,真了不起。”
“我也没见过姑姑。”春芽小声地说,
“听说在二十年前就失踪了,我爸一说起她,就会沉默好几天,我小时候还听到他对着一个衣冠坟哭,所以,我一般不问她的事情。”
吕敏心里无端对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子涌起一股好感,这么重感情的男子已经不多见了。
听到吕敏说要看看他制好的弓,郁百岁进房拿出了三把簇新的角弓,
“这是我这段日子做出的,拉力大约都在一石左右,你挑一把,权当春芽送给你的。”
“这怎么行?”吕敏一惊,“我不能平白无故占你们的便宜,你平时卖多少钱?付钱了我才能要!”
春芽笑了,“你这是怕欠了我们的人情吧?那好,我们帮别人做一把收五十,你给我三十就行了。”
丁桂凤从来不知道郁百岁捣鼓的这些东西那么值钱,她咋舌道,“一根木棍子加二个牛角做的东西,竟然这么贵?”
“瞎,姑姥姥,你来到我们乡下太久,已经被同化了,你难道不知道?同样是衣服,那些有名气的剪缝师做出来,跟我们自己在家瞎剪几刀,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春芽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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