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跟前,他站住不动,其貌不扬的脸上,那双浑浊的三角眼闪烁着一缕不易察觉的精光。
“这是我爸兰西岭,他是我们大队的赤脚医生!”兰豆用略带骄傲的语气告诉车里的众人,随即打开车门探身出去,对汉子喊了一声,
“爸,是我回来了!”
兰西岭惊疑不定地走了过来,“这几位是谁?药采到了没有?”
“他们是县城农业指挥组的同志。”兰豆把自己一直抱着的那一捆草药递给老汉,
“赶紧去煎药吧,健康这次发病这么急,咱们速度要快点才行。”
汉子抱着草药也不着急,就站在那里看着车上陆续下来的雷默一行人。
最后下车的朱朝东朝兰西岭咧嘴一笑,脸上那一道可怕的疤痕像蚯蚓一样蠕动了几下。
兰西岭顿时吓了一跳,不敢再看下去,他急忙抱着草药进到那间厨房里。
“我爸失礼了,请不要见怪。”父亲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兰豆不好意思地捋了一下头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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