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直赴死,不愧人生。”
“再言王司徒经招贤馆提拔,入朝再兴,彼时心境呢?”
“感恩景桓侯,更加珍惜作为。”
“接下来王司徒假意附董,助君杀贼,夺得百世美名,添为万官之首,心境又做如何?”
“谨小慎微,为国谋实。”王允对答如流,不做丝毫迟疑,可见对君主的忠心。
“王司徒如此大忠大义,谦和有礼之人方才为何要蔑视卫觊这一小小议郎?觊想来必定是司徒无心之失,由此便可见人心不一啊!关东诸侯拥兵自重多时,各自已成气候,其中不乏昔日忠良,那为何会形成今日局面?若王司徒与关东诸侯情景置换。。司徒可愿交出兵权地盘,交出眼前实利?”卫觊话罢,躬身施礼。
“荒谬之言,让汝如此说来,这天下还是刘家的吗?”王允气愤,强硬反驳。
“司徒想做霍公,此番心情人人理解,但人须务实,莫要好高骛远,朝廷新安,需着手眼下。”此番话若是皇甫嵩,朱儁所言,难免有夺权之嫌,但出自于小小议郎之口,倒显得合情合理。
“你……”王允从来没有想过逆悖,但到了这个位置,心境发生巨大转变,他自己也未能察觉傲骨何时变了傲气。
“两位卿家言论皆有道理,朕也想说一事,昔年朕初到长安,心中记挂国政,日夜忧虑,寝食难安。恰此时有一人给朕提了醒,百般忧虑最终也要归于实事,若自身无才,即便天下交在朕手上又有何用?遂朕重拾诗书,从小事做起,心累时走访城郊迁民,知了百姓疾苦,亦愈发用功。王司徒,以为如何?”刘协举了一例。“陛下圣明,是老臣好高骛远了。”王允失落摇头退回席位。
杨彪见状上前,另提一事:“陛下,臣日前遣门客游说华阴守将段煨,段煨愿率部归降朝廷。”
中郎将段煨算是西凉军中的一股清流,自他屯驻华阴之后,勤修农业,不掠百姓。且当日陈道人过华阴走潼关时,段煨也没有派兵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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