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十来岁、比较像本地饶军人问柳凌：“想不想当兵？”

        柳凌停顿了一下才回答：“想，不过俺大队的人没资格报名。”

        看起来非常年轻、个子却是最高的军人闻言抬高了下巴，眯起眼睛看着柳凌，神态倨傲中带点惊讶，但没开口话。

        普通话的军人问柳凌：“没资格？”他转头问本地的军人：“张股长，为什么？”

        张股长笑着解释了一番，理由和柳凌刚刚跟柳侠、柳海解释的差不多。

        年轻军人突然开口问柳凌：“你腿有毛病么？”他斜睨着人居高临下问话的样子非常傲慢。

        柳凌把脸扭到一边，平息了自己几秒钟才转过来，直视着那双看似淡然实则傲慢的眼睛：“我家里现在有两个曾经的军人，还有一个正在军校进修的，我全家没有一个罗圈腿。”

        那人挑着眉上下打量了柳凌好几遍，对另外两个军人：“张股长，鲁连长，我看他的腿没问题，”他又转向柳凌，忽然换成一副笑嘻嘻的脸：“身材比例不错，就是你这裤子.......呵，艺术品啊！”他完还嘬着嘴吹了一声口哨。

        一口油腔滑调脆生生的京片子，再加上脸上调笑的表情，柳凌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他这几都在地里掰玉米出红薯，衣服全都脏了，今送柳侠两人来望宁，他只是洗了一把脸，把里面昨被汗湿透的布衫换成了春大嫂给他做的一件白粗布布衫，还是这一带农村男人最常穿的传统半圆立领的那种。

        外面是柳魁给他的一件旧军装，已经洗的发白，穿在他身上特别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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