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问柳侠：“你能闻出猫儿的味儿不？”

        柳侠夹起一块泡在奶里的玉米饼放进嘴里，看看怀里抱着奶瓶正喝的起劲的猫儿：“能，香喷喷儿的，别的孩儿身上都是尿骚味儿，就猫儿身上是奶香味儿，我闭着眼都能闻出来。”

        秀梅：“是奶腥味儿，你没看咱这里的孩儿们都不好喝羊奶、牛奶，老腥。”现在柳侠每都会挤两满瓶牛奶，二斤还出头，猫儿已经开始吃点饭和馍了，柳侠就让葳和蕤喝点牛奶，那俩连看都不看：“不中喝，腥死了。”

        柳侠不服气：“就是奶香味儿，羊奶是有点腥，牛奶越喝越香。”柳侠现在每早上喝半碗奶，他喜欢把玉米馍泡进去，是牛奶泡过的馍吃着又软又香，不过他喂了蕤一口，蕤毫不客气的一口吐掉了：“不中吃。”

        柳凌和柳钰、柳海一起进来，听到了柳侠的话，柳凌：“我也不好喝牛奶，不过，猫儿就是比别的孩儿好闻，我前儿去福来哥家借筛子时候，离柳牡丹老远就呛得慌。”

        孙嫦娥忙完了手里的活，过来把猫儿抱了过去，猫儿回头看着柳侠，把奶嘴吐出来：“啊——”

        孙嫦娥坐在炕沿上：“啊也不中，您叔得上学呢，猫儿乖乖，喝奶吧。”

        猫儿又抱着奶瓶继续喝起来，孙嫦娥手里捏着一块馍，不时掐点塞猫儿嘴里。每次蒸馍，总是会蒸两个掺好面（麦面）的，给猫儿和葳、蕤吃。

        柳侠他们吃完饭马上就得走，现在亮得早，虽然不到五点，已经有点朦胧的亮光，孙嫦娥抱着猫儿站在窑洞口，拿着他的手：“再见，再见，路上别淘力啊，不敢走沟边儿上，看想下雨就早点跟老师请假回来，咱不搭黑走路了啊！”

        “知道了。”几个人齐声回答，身影很快消失在迷蒙曲折的山岭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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