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雪都一尺多厚了,咱伯他们要是送二嫂去县医院,今儿肯定回不来,这,啥车都过不了千鹤山,咱妈跟大嫂也急哩不得了,不知二嫂咋样了。”
柳侠又看了看身边的大老鼠,轻声问:“六哥,难产大出血是不是会死?”
柳海吓一跳,往窗外看看没人才放心:“你听谁哩?可不敢胡,不吉利,要是咱妈听见非打你一顿不可。”
柳侠:“俺班张长喜哩,他邻居前年生孩儿时候死了,他听那些办事哩人他妈是难产,大出血,血流完了就死了。”
柳海也有点害怕:“不会吧?咱二嫂不会死吧,她恁好,再,孩儿都生出来了了........”
柳侠看看睡得香香甜甜的丑孩儿,点点头:“嗯,二嫂肯定没事,咱孩儿肯定不会有后妈,后妈都可孬孙。”
柳长青家宽敞的院子一亩多大,一字排开五孔向阳的窑洞,都是门上带着半圆的亮子,旁边还开个大窗户的,十里八村还没有一家的窑能跟他们家比,这是他和老大柳魁花费三年多的时间慢慢改造出来的,全都是青石券门,玻璃是前年柳魁托了一个战友在县玻璃厂当厂长的哥哥弄来的,是残次品,不要钱,其实只是上面有一点气泡或毛点,一点不影响使用。
西厢房是三间青石墙的大瓦房,,石头是他自己打的,红瓦是托了公社书记王长民在窑坡买的,光是从窑坡拉回来,在山路上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月,房子盖成后,一个村子的人都眼热的不校
这是他们附近十来个村子仅有的一所红瓦房。
最西边的窑洞是三个最的儿子住的,前几年孙嫦娥每早上都得从里面拉出尿湿的被褥来晒,这几年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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