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村里人还有人在,花萍姐死了也没啥可惜的,一个女的,明知道自己死了可能会叫自己兄弟的媳妇、孩儿都保不住还去自杀,活着有啥用,压根儿就是白养了,早知道还不如当初生下来就直接搁尿盆里给溺死了呢!
花萍姐婆家那边不让她进祖坟,出了门的闺女也不兴葬在娘家,牛墩把花萍姐的尸体拉回来,他伯不让他进村,牛坨叔去劝也没用,就来找俺大伯跟咱大哥,俺大伯过去把牛勺骂了一顿,最后,牛家出了几个男的挖墓,俺大伯和大哥做主把花萍姐埋在了雉鸡岭。
雉鸡岭是柳家岭大队最靠西的一个山岭,过了雉鸡岭,就是邻县的地界了。
柳侠放下信,脑子里模模糊糊出现一个十来岁女子的身影,一身破的不能再破的衣裳,放了学就抱着书本往家跑,看到在学校坡口耍着等柳长青开会的柳侠时,会放慢脚步跟他笑笑,然后又加快步子跑走。
她家里有个瘫子娘,她得赶紧回去给她换屎布尿布。
那时候,村里人会:“要不是牛勺儿媳妇瘫着,俺就叫俺妮儿跟他家换亲,谁家娶了花萍就有福气了,又好看又勤快。”
柳侠情绪低落,寝室里几个人都感觉到了,张福生问柳侠出了什么事,柳侠把柳钰的信给他,他看完又给了其他几个人。
黑德清:“我们那边前些年也有这样换亲的,这几年生活好了,就很少了。”
云健:“我操他妈,这牛墩儿他妈不是女人吗?儿子要娶媳妇儿过日子,女儿就不是人了?”
詹伟:“柳侠,你们不是属于中原地区吗?又不是西北、西南的大山里,怎么到现在还有这种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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