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那算了,你都不走,您三哥更不会走,你领着孩儿去耍会儿吧,成价上班恁紧张,咱这儿哩会虽然没啥金贵东西,转转看看也可有意思。”
猫儿擦着汗过来,柳侠拉着他的手,两人往大街那边走。
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待售的物品,基本都是农村人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卖的人坐在马扎上,镇定地看着蹲在对面挑挑拣拣的人,适时地为自己的东西美言几句。
挑拣东西的人任身后的人流推推挤挤、着急上火的司机摁坏了喇叭,充耳不闻,稳如泰山。
柳侠和猫儿从一个卖箩筐、篮子的摊子上跳过去,不等那人开骂,柳侠和猫儿同时指着他:“这是路口,你挡了路俺不骂你就妥了,你敢骂俺俩一句试试!”
中年男人凶恶的样子还没做出来就直接怂了:“那您都不能先跟我一下?我给您让一下不就妥了,直接从我脊梁上搽(跨过),男哩都不能让人从身上搽。”男人嘟嘟囔囔,声音越越低。
猫儿扯着柳侠往人群里挤:“你要是恁好话就不会占住路口了,俺要是给你好话叫你让让,你还不知道多性咧!”
虽然路边的东西柳侠一件也没打算买,虽然太阳烤得人流油,虽然街上人挨人非常不舒服、拉煤车的喇叭刺得人耳朵发疼,柳侠和猫儿的心却像沐浴在凤戏河清凉的河水里一般沁凉舒爽。
柳侠从人群的缝隙中瞥到一眼晶莹的深紫色,拉紧猫儿的手:“那边好像有卖李子哩,咱去买点吧?”
猫儿反客为主拉着柳侠就往那边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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