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震北：“感情的事，不分国界，不分人种和性别。”

        猫儿：“那，现在你们怎么办？你都跟卓雅阿姨结婚了。”

        陈震北深深地呼吸，抬头看向远处的空：“我不知道，我一直在……努力，可我不知道，我的努力，会不会跟我和你五叔之前所做的那些努力那样……一夕之间，付诸东流。

        我和你五叔一样，不可能对着别饶国旗宣誓忠诚，所以我们想要的，只不过是在我们自己的国家，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我们不要求祝福，不要求权力，我们甚至没想过要这个世界公开承认我们的感情，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不会因为我们所爱的人和自己是同样的性别而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让我们可以有一个能够安心生活的地方……”

        猫儿轻轻地问：“在我们国家，即便只是这样，也是不行，对吗？”

        陈震北的笑容冷冽而愤怒：“对，不行，那些喜欢异性的人，不能容忍和他们不一样的存在，而喜欢异性的人占了这个世界人口的绝对多数。”

        猫儿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你们怎么办呢？”

        陈震北：“努力，在看似无法生存的地方，为自己创造出一个可以生存的空间。被榴弹炮、火箭炮地毯式轮番轰炸过的土地上都能有草木活下来，我不相信世界这么大，我们就找不到一个存身之处，即便真的没有，我也要，造出这么一个地方来。”

        猫儿心里闷闷的想：可是，不给你和五叔存身之处的是你爹，有他挡在那儿，你怎么造？用榴弹炮、火箭炮把他给轰了吗？

        萱站在最后一个马槽的沿上，朝着陈震北伸出手：“徐徐，我想去磨上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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