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点声,早上没吃饭吗?”
老先生的不满引得人数不过的小学堂爆出一阵阵戏谑的大笑声。
“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
狗蛋依旧低着头,他的脸有些涨红,一边提高了声音,一边暗地里腹诽着,“阿爹去赶集了,阿娘又早早去收麦子了,哪儿有饭吃呀……”
……
小山下的学堂里,孩童们学习着盘古创世说,咿咿呀呀的声音如鸟叫一般,“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后乃有三皇。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
位于小山腰的银杏观里,无人问津的少年宛如一颗白嫩的萝卜插在了土里,他头顶上的草帽檐微微向内卷曲,一颗未成熟的果子在秋风中逐渐腐败,露出了黄白色的果核。
少年的脸上罩着一张黄金鬼面,面具下的脸庞有些消瘦,所以面具与脸也不是那么严丝合缝,隐约间还能从侧面看到里面流转的荧光。
变化,发生在所有悄无声息的日子里。
身体悬浮在空中,一切都处在一个湿哒哒的梦里,不想醒来,也不去思考,就在沉默中感受,连心跳都不存在。
混沌的世界里,时间,空间都停滞不前,发生过的,没发生过的,都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因为没有人回去思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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