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的鲜血，带着异样的甘美。飞溅到了身上、脸上、脖颈上、手臂上，几乎所有裸露的肌肤上都染满了血迹，仿佛是点点落红成阵。

        脑海中是落红点点飞旋，仿佛是春日里起舞在上林花苑之中。那腥甜的气息延续一分，这旋转而舞动的环境就延续了一分。

        如果说凤灵柔最开始是处于自卫，那此时的她已是深深悟得了其中三昧，竟是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手了。

        手中长剑刺穿了一具具身体，宝剑刺入血肉带来的助力感，反而激起更深的征服欲望来。

        一剑、一剑……

        凤灵柔的速度越来越快，鲜血与哀嚎声也越加急促，交织着在凤灵柔的耳边回荡旋转，却只是让她觉得如同乐曲一般悦耳动听。

        在这用生命奏响的乐章之中，凤灵柔轻灵而舞，仿佛是天魔星从天而降，专程来收割性命。

        快、准、稳、狠，凤灵柔的每个动作都是直奔着目的，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活动，此时的她已是化身为地狱修罗，只是单纯得享受着杀戮带来的快乐。

        苏龙一面应对着，一面努力留意凤灵柔的动作。见她仿佛在突然之间就变了个人，不由越看越是心惊。

        “她身上不是没有内力了吗？”苏龙百忙之中对着南宫轩问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是这样的做法会不会伤害到凤灵柔。

        南宫轩轻轻摇头，嘴角仿佛是轻轻勾了起来。

        苏龙只听见南宫轩似是低声说了句什么，可惜被四周的喊杀之声掩盖了过去，想要再问，已是没有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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