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柔轻叹了一声，说到底苏龙也是个男子啊。想了想，轻声说道：“若是翠丫是个男儿，便没有今日之苦了。”

        虽不过是简单的提点，可苏龙却是瞬间就想明白了。他目光幽深，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低声问道：“你是想到了宫中吗？”

        宫中，殷舷哲身为帝王坐拥三千佳丽，而凤灵柔却只能带着微笑，默默的看着。她不能妒忌，不能吃醋，甚至还需要替他管理好这一众如花朵般娇艳，却是各怀了心思的女子。

        这样的不公平，确实会让人觉得痛苦吧？

        凤灵柔怔了怔，这才反应了过来。她竟是没想到这一点，从什么时候起的？她的第一个联想竟然不是殷舷哲了……

        她曾经可是全心全意都在他一个人身上的，纵然一次次的失望，纵然一次次的受伤，可她从来都期盼着能够有一天，殷舷哲幡然悔悟，明白她的心意。

        原来，她竟不那么想他了。

        凤灵柔仔细回忆着，却发现脑海中殷舷哲的面容在一点点便得模糊，甚至都已是看不清楚了五官。不再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不再是一副愿意与她天长地久的缠绵。

        “你说，当日他用了药，是为了能够让慕雪柳的孩子李代桃僵？”凤灵柔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来。

        这才是她心底最为震动的事，却也是一直都不敢提起的事。

        苏龙的薄唇轻抿，眼眸一下子就低沉了下去，半晌，才说道：“是。”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人觉得直击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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