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生过的事，是无法验证的。这是一条颠簸不破的真理，苏龙只所以选择要说出来，那是因为，殷舷哲只有动机，却并没有成功。如果他不说，凤灵柔就永远不会知道。

        可对于凤灵柔而言，事情却还有另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亲眼去看一看。对于她而言，这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只不过不是发生在这一世罢了。

        只要看到，一切便真相大白了。只要看到慕贵妃所生下的孩子，她便一切都会明了的。

        到时候，也许是九重天上，也许是幽冥地狱。若他果然负了她，这个皇后她不当也罢。

        凤灵柔咬了咬牙，率先向着自己的马走了过去。心中却是骤然升起了一股孤独之感。

        她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有家的人，东晋是她的娘家，金国是她的夫家。两个家，纵然只能保留得住一个，可她总也还是有家的。有家，便有温暖，便有依靠，便在这冰冷的世上有着温暖。

        可就在这忽然的一瞬间，她发现，也许她错了，错得彻底，错得让人哭笑不得。原来，两个所谓的家，都是假的。她本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

        翻身跃上了马鞍，视野陡然就开阔了起来。泉水叮咚，鸟语花香，正是大好春光。凤灵柔却只觉得孤单，在这茫然又浩瀚的天地之间，原来她竟是没有个地方可去的人。

        看了一眼自己刚才褪下的衣衫，犹然带血却已干涸其上。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出一种暗黑的红来，红得让人从心底生寒。

        狠狠一夹马腹，凤灵柔纵马向着东晋边塞的大门而去。这是她离开的地方，也是她今日要回来的地方。

        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凤灵柔和苏龙两个人便弃了马，步行而至。凤灵柔心中明白，凤戾天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了他们去。纵然现在顾忌尉迟晗，但总会安排下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